文 | 楊萬裏

一波未平，一波又起。

6月28日，灰熊研究（Grizzly Research）突然對蔚來發布做空報告，質疑其背後的“武漢蔚能”粉飾業績報表，同時指出李斌與瑞幸造假案關鍵人物關系緊密。

消息發酵後，6月29日蔚來（港股）收盤大跌11.36%。另外，美股周二收盤時蔚來（美股）下跌2.57%。

2022年，蔚來可謂是“糟心”。一方面，公司在汽車銷量、營收增速上掉隊；另一方面，公司卷入輿論風波，公關遭網友痛批“冷血”。

在一系列因素共振下，投資者信心受到衝擊，蔚來（美股）股價今年累計跌幅達29.42%，總市值蒸發超191億美元，約合人民幣1279億元。

蔚來今年怎么了？

1、被做空

6月28日，灰熊研究（Grizzly Research）發表報告指出，蔚來可能利用一個未合並的關聯方武漢蔚能電池資產有限公司（簡稱：“武漢蔚能”）來誇大營收和利潤率。

灰熊研究還指出，蔚來創始人李斌與愉悅資本創始人劉二海關系密切。曾有財經媒體提到，劉二海除了參與過蔚來的融資外，還聽從了李斌的觀點向摩拜單車投了數百萬美元，可見兩人關系不淺。

灰熊研究在報告中做了映射，提到愉悅資本的劉二海是瑞幸咖啡業績造假案的核心人物。其實，言下之意就是在懷疑李斌。

蔚來對此回應稱，“充滿大量不實信息以及誤讀”。不過，二級市場的投資者依然比較心慌，部分資金選擇了拋售股票。

我們關注到，灰熊研究近年來至少做空過三家中概股。

2020年2月13日，灰熊研究發布做空58同城報告，質疑其虛增46億總收入。

2020年2月25日，灰熊研究發布做空跟誰學報告，質疑其誇大財務數據、刷單等問題。

2020年6月3日，灰熊研究發布做空希伯倫科技報告，質疑其股價被人爲推高、財務數據涉嫌造假、並購交易存疑等問題。

值得一提，除了灰熊研究外，還有不少做空機構多年來在“圍獵”中概股。

不完全數據顯示，在2010年至2020年期間，渾水（Muddy Waters）做空17家中概股，典型案例如東方紙業、輝山乳業、瑞幸咖啡等；香櫞（Citron）做空超20家中概股，典型案例如東南融通、中國高速頻道等。

上述機構做空中概股的一大目的是“賺錢”。具體操作步驟爲：先做一份做空報告，緊接着先券商融券（借入股票並賣出），然後高調曝光做空報告以達到打壓股價目的，最後低價購入股票還給券商獲取盈利。

近年來，中概股一直被做空機構盯上，如今蔚來又成爲新獵物，無疑令市場緊張。而更令投資者擔憂的是，曾經的“一哥”逐漸在掉隊，蔚來還行不行？

2、掉隊

蔚來掉隊，第一個是在營收增速上。

今年一季度，蔚來、理想、小鵬分別實現營收99.11億元、95.62億元、74.55億元，營收增速爲24.16%、167.45%、152.63%。蔚來在三家造車新勢力中營收規模第一，但營收增速排第三。

在2019年至2021年期間，蔚來三年累計虧損高達275.91億元。再看同行，理想累計虧損29.12億元，小鵬汽車累計虧損112.87億元，蔚來累計虧損比上述兩家車企的總和還要多。

第二個是在銷量數據上。

蔚來成立於2014年，是造車新勢力領域最先創立的一批企業。2020年，蔚來銷量約4.37萬輛，銷量高於理想、小鵬、威馬、哪吒、零跑等車企。

2021年，小鵬以9.82萬輛反超蔚來的9.14萬輛，蔚來退居第二。

進入2022年後，蔚來掉隊現象更加明顯。今年1-5月，小鵬、哪吒、理想、零跑銷量分別爲5.36萬輛、4.99萬輛、4.73萬輛、4.07萬輛，皆高於蔚來的3.78萬輛銷量。蔚來現在都被零跑、哪吒等後起之秀超越了。

昔日的“蔚小理”已經變成了“小理蔚”。若繼續按這個趨勢下去，蔚來在造車新勢力行業排名會越來越低。

蔚來今年上半年銷量數據不佳，一方面是疫情因素，導致供應鏈“停擺”，蔚來整車生產一度被迫暫停；另一方面，隨着新能源汽車品牌越來越多，消費者的選項也在增加，性價比、品牌、質量、安全等都是考慮因素。

未來，蔚來的競爭壓力會進一步增加，而要想“出圈”，首先要保持品牌形象。但是，在公關事件發生後，對蔚來的形象有所衝擊。

3、公關引起爭議

6月22日，蔚來一輛測試車輛從停車樓三層墜落，造成2名數字座艙測試人員罹難，其中一名爲公司同事，另一名爲合作夥伴員工。

事件曝光後，蔚來公關公布了相關事項。不過，一句“這是一起意外事故，與車輛本身沒有關系”的言論顯得非常刺眼，有網友痛批其冷血。

蔚來公關之所以被罵，是因爲沒有考慮到大衆感受以及對逝者的同情，反而在急於撇清責任。

事實上，從2021年7月以來，蔚來還出現過兩次事故，但蔚來方面都在注重撇清關系。

2021年7月30日，一輛蔚來EC6在上海浦東新區發生嚴重交通事故，駕駛員不幸遇難。有聲音猜測或與電池自燃相關，而蔚來上海區總經理迅速回應稱“電池包基本完好”。

2021年8月14日，美一好創始人林文欽在駕駛蔚來ES8汽車啓用自動駕駛功能後，在沈海高速涵江段發生交通事故，不幸逝世。蔚來同樣迅速澄清稱，“NOP仍然是一種輔助駕駛功能，絕不能把NOP等同於自動駕駛。”

新能源汽車是一個風口，蔚來有幸成爲火熱賽道一員。不過，即使行業景氣度再高，車企自身也得“修煉內功”。面對蔚來，也許投資者會說，樵夫賣柴，兩頭擔心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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